可就在她打算识趣离开时，他忽然扔来一瓶涂抹药膏。
扔得力道很猛，她惊呼出声才勉强接住。
“别走出去就爬不动，再怎么说，也先处理好那淤青。”
她心里轰了下，这句话像来自荒原里的暖流。
却伴着冰冷尾刺，让人无从找准温度。
“我明白，谢谢你。”
他走到画布前，抬手拉开布面皱褶，仔细看看那暗色线条。
仿佛想确认有没有损坏，或是颜料蹭花。
他盯了一会儿没说话，随后继续调配另一桶颜料。
她悄悄收起药膏，正要离开时，又听他丢下一句。
“下次看见这些东西，别傻乎乎往上冲，谁的画都不值你一条命。”
她脚下一僵，心里生出些怅然，却没人说得清是喜是悲。
她还是握住画板，头也不回地迈出门。
走廊昏暗灯光下，脸上热辣痛感越来越重，可那瓶药膏被她攥得死紧，丝毫不舍得松。
他在画室里没再看门口方向，只捣鼓那些颜料，继续构思那幅阴暗主题。
不想另一部电话忽然震动，他抬头看见是颜辞镜的私人号码，当即皱眉。
他不想再接，可对方锲而不舍连环打进，只好勉强贴到耳边。
“你又怎么闹，想说什么。”
那端语调像要挑衅，质问他是不是故意躲，还抱怨巡展预算搞得一塌糊涂。
“经费那个烂摊子，是你们招商的问题，我不背锅。”
对方语气变得更加咄咄，让他赶紧把该补交的资料送到，否则会影响所有官方流程。
“我说了有空再弄，你别拿命令口吻跟我废话。”
她那边一顿拍桌声响，让他觉得有点头大，却也懒得示弱。
“就这样，我很忙，你要是真等不及，就把我名额踢了。”
第105章 现实碰撞(2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